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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花开渲染了须臾的年少,那漂零间的花瓣,从点点,到盛开,最后滑落指间,一切渐行渐远。年少的思绪不知坠入哪片花香,回蓦着这百般萧瑟的时光,在梦醒时分,留下心绪未明的惆怅。
如同往日般,我和若怀着年少的梦 ,奔波在车水马龙的街道 ,眼前是若即若离的斑斓,在走过的日夜中,我却依旧年少着。
坦然相待我虽还为年少,却不同往日的年少。过往之余,我曾彷徨,曾害怕我所经历的种种,在每一次宁静的相逢里,定格在那灵巧的回蓦中。
当我还稚嫩无知,却总是好奇地跑在前方,跌跌撞撞,依旧微笑。在那一丝黑暗席卷我的时候,我回蓦,去寻求,寻求我所依赖的庇护。此时我容纳的风景或不为多,父母便能轻易被我找寻。或是看见那眼眸中的无助,父母急忙向前,驱走黑暗,我转过头去。
是啊那是我无法挽回的年少,在那接下来的岁月中,成就了我千百次的巧蓦,在每一次挽回的触动,在每一个平凡的梦中。
"若,走快一点!”我跑在街角前方,回过头去对若说。
若看着我,并没有加快脚步,只是被那眼光所吸引,静静地,渐渐地,踏向那一方土地。
我呆在原地,去等待,耳旁的聒噪仿佛定格在这份蓦然之中 不过与以往一样,却又好似在千千万万个梦中。
在梦中,在过往,我亦如此般一样,总是走在前方,回首背后的旅人,安心地去等待——等待不成为别离,等待之后的拥抱。哪怕他们还在不停收拾,哪怕他们还停留在原地。我依然伫立,转过头去看,我所珍视的情感,亦如此般被我对待。
有时,我也会埋怨,为何总是我在等待,但那份天真的执着,却仍不可磨灭般地梦寐在我眼中。在山水相逢的交错里,在渐行渐远的叹息中,我数百次回蓦,是萍水相逢的惊喜,是百无聊赖的触动,它不改变我,却让我至今仍无法忘怀。
可从思绪中刚抽离出来的我,眼底竟没有了若的存在,我转回头,原来她就在我面前。
"……”
"真是的,不过你好像很久都没回头看过人了呢。”
我不知,仿佛从那一刻起……
每个人的青春,或许都会有些阴影与阳光,亦却是在那段时光中,我体验了种种。是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孩,从充满桂花香的石梯走下,伴着花香月色,我回过头看,她还在远方。我继续慢慢走着,在每一个拐角,我都不忍回首相望,她离我近了,远了,在这样的精心设计下,总会制造出那一次次浪漫的偶遇。
每一次回蓦都伴随着一份灵巧的惊喜,或无奈的失望。在这些岁月里,她占据了不少巧蓦,这倒是一份专注,却滋生了我无限的卑微,在她走后的夜里,在我醒来的梦中,错开那份怀抱,忽视那些过往,心却早已遍体鳞伤。 她终究是远了,距离远了,焦点反而更清晰了,连心都跟着透明了。那份巧蓦,是每触碰一次就会伤感的痛。是我无尽的等待,或与卑微,友人,爱者。我不敢再去想,我第一次回蓦的风景,早已只剩些许,我不再是为父母,为寻求帮助,更仿佛是我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角落,去呐喊——我已下定决心,不再回首。
是呀,迥异于以往的自我,不再为眼泪而声嘶力竭,不再为眼泪而歇斯底里。淡远清泊,一如理想;淡泊落笔,心向远方。这是我所谓的理解,却依旧得贯彻到底,不念那过往的时光,只执着于脚下,只是……
“只是情不自禁罢了。”我笑着对若说,话语很轻,仿佛被风盖住了一样。
若不知听没听见,只是叫我快向前走。
我们走过了街角,走过了人海,走在夕阳的山下,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我想我真是淡然了,连看那秋风扫过的落叶,激起了落日的余晖,却仍掀不起我心里的一丝涟漪。若是那时的我,或许早已感慨万千了吧。
”子悦,谢谢你每天都同我来看夕阳。”若说道。 “这早都习以为常了,为何今日还要道谢呢?”
”今日你回蓦了……”
”那只是一个偶然的小动作”我自认风趣地答到,却只见若叹息一声。
“我知道,在人群中,你永远是最虔诚的那一个,特别是曾经那次此回蓦,一双眼睛什么都没有看,却又仿佛什么都看在眼中,只是每次她一出现就变了,变得温柔似水……”
“不只如此罢了”天空的夕阳缓缓坠入山下。
“你说,夕阳到天黑是一瞬间的变化,还是渐渐的。”若若有所思地问我。
我抬头望向星空。“一瞬间。”我没有去看若的表情,只是走下椅子,慢步向月色走去。
“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捕捉到这一瞬间。”我望向那片月色,那花落是一阵阵清影般的梦,掠过我的心头。
人生亦终究如这一次次巧蓦,正如《道德经》所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戏如人生,却应坦然相待。在平淡如茶的光阴里,总会有温馨萦怀的温润,也会有凄凉怆然的薄寒,但怎样看待,终究于你。岁月是不言残忍的君子,巧蓦或是不可错失的美好,或是卑微伤神的黯然。有时岁月清苦,暗夜无光,我却仍想在须臾间去回蓦那过往的风景、友人、爱者。这到底都与我有关,但仍要记住在内心时刻有一份光亮,或是父母,或是淡远,或是你日日夜夜品味的悠长遥远,它让你在这些时候,能够为生命起舞,为流年高歌,为生命中的阴翳带来些许光亮。但愿如此罢了……
“子悦——”若叫着我的名字。 树上的花儿刹那间纷纷开放,从点点,到盛开,最后滑落指间,一切渐行渐远,原来早已坠入花香。
我听见了若的言语,蓦然间回过了头......
作者:张子悦,林学院木材专业2019级本科生
编辑:贾屹博
终审: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