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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九月初九,每年的重阳节似乎总是伴着秋天独有的疏朗清爽而来,按照惯例,这一天我都会给家里长辈送去祝福问候。可今年,我的家乡——南方的一个偏远小镇,却少见的出现了久旱无雨的情况,从暑期返校至今,我便一直挂念不下在老家居住的爷爷。
初秋,热浪依旧孜孜不倦地舔舐着人们裸露在外的皮肤,汗水没来得及流下便被蒸干。家里往年早已是散不开的阴云浓雾、下不尽的瓢泼大雨,今年却反常地消失不见,只剩下骄阳,不知疲倦地炙烤着大地。
小河里裸露的河床
地里的庄稼缺少雨露的滋润,生长变的十分艰难,老人们从池塘边挖回拇指大的芋头,便算是顶大的,更别提往年那些娃娃拳头大的芋头,今年是怎么也见不着。万幸的是,稻田里的存水并未流干,水稻的长势甚至比往年还要喜人,这在我看来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邻家小妹考上大学办升学宴,前去赴宴的爷爷手里捻着劣质的纸卷烟,和同行的老汉有一搭没一搭地扯谈着,对方同样是个皱纹爬了满脸,动作颤颤巍巍的老头,爷爷说:“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干的天,能够在夏天一连几个月不刮风、不下雨的。”老汉点头应和,两人不住地叹息着。
爷爷今年八十五岁,独自住在山上,他那里早已经断了水,老人只好每天清早赶路去几里外挑水。本想趁孩子放暑假一起回老家的大人们,也都只能在镇上的出租屋里度日,至于老家的菜园子、几亩薄田、房前屋后那几棵稀稀拉拉的果树,就更顾不上了。
因为疫情,今年返校比往年都要晚一些,我在家里过完了中秋后,在八月下旬返回了学校,北方的天空却似乎不吝于给予,自从到达学校后,便一直阴云密布,冷风沿着袖口灌入,夹杂着冰冷的雨滴,落在手背上。温度的下降差不多和雨点落下的速度一样快,短短的时间内,露着的胳膊的短袖便被今年的第一件毛衣替代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当我把家里的电话接通后,却得到了家乡依旧高温无雨的消息。爷爷自我到北方上学后,便总是关注我这里的天气预报,说起北方寒冷,爷爷还嘱咐我多添衣服。
谈及家乡久旱,我不由得感慨道:“若是能将北方的雨分一些回家该多好!”爷爷却笑了,说是镇上的洒水车如今不再洒水,专门负责每日准时往山上送水,山上的农户每人每天一桶水,虽然不算富余,也还够用:“重阳节都到了,哪还能让山上的老人自己下来挑水呢!”
宁静的傍晚
我也笑了:“若是今年这样的天气发生在爷爷你们年轻的时候,还不知道得是多大的灾难呢!”爷爷回道:“那可不得是大灾!要是我们那时候,人们无知,山上的树全砍了烧柴火,天一干田里的水也就干了;现在山上都是树,蓄得住水,就是这么久不下雨,也没见哪里的田水流光的。还是现在好哇!”
挂断电话,窗外的紫荆树在风雨中摇曳着,棕榈叶和着雨声吧嗒作响,寒意似乎透过门缝,悄悄溜了一丝进来,一旁家住北方的舍友同样结束了打给家里的电话,和我闲聊着。
原来她的家乡今年多雨,湿气带着寒潮早早到来,降温格外迅速,舍友正有些担心呢,她的父亲却告诉她,家那边的暖气预计要提前半个月开放,让她不用操心。
我不禁笑了,天灾虽横,人志更坚,旱情严重,洒水车送水上门;天气寒冷,暖气提前开放。正逢国庆,更要感恩如今的时代,无论南方还是北方,无论久旱还是雨涝,有了千千万万“人”的意志,过去让人谈之色变的“天灾”也再难掀起什么波澜。
作者简介:熊千里 林学院森保2001班本科生
编发:李佳月
编辑:张鹏飞
终审: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