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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齐鲁大地,礼仪之邦。从天黑到天亮,从村头到村尾,足迹遍布村庄,膝盖沾满故土。从过去到现在,从少年到青年,走出了村庄,怀念旧时光。
“咚咚咚,咚咚咚”,母亲的敲门声总是要比凌晨五点的闹钟提前响起。
“今天是大年初一,抓紧起床,一会还要去拜年呢”,母亲继续催促着。
我猛地坐起,双眼依旧惺忪,手脚不停地忙活着,屋外零星的鞭炮声和饺子的香气让我打起了几分精神。
零八年举家搬到了菏泽城里,离开了那个叫肖老家的村庄,一年到头回去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每逢大年初一都会起个大早,驱车赶回老家去,为的就是那份传承和礼仪——拜年。
一路上鞭炮声接连不断,时不时还有几朵礼花在空中绽放,路两边高挂的灯笼上的年字红的通透。
天渐渐亮了起来,车灯从远光切成了近光,路线也从大路转进了小道,原本五十分钟的车程,父亲只用了三十分钟。
拜年从来都不是单独行动,同一家族的人都会集合成队伍出发。最繁华的村前街成为了集合点的不二之选,异常热闹。
嘴里叼着耳朵还夹着烟的大爷们讨论着国家大事,穿着时尚聚在路边的年轻小伙们开着五黑,含着糖块的小孩缠着嗑瓜子的妈妈要买鞭炮,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拜年了,过年好啊”,三步一交流,五步一攀谈,父亲母亲见到许久未见的乡亲更是激动不已,十分钟没能走出二十米远。
“这是你二叔,这个要叫奶奶,那个和你辈分一样得叫姐”,母亲为我详细地介绍着。
也许是离开老家太久的缘故,记忆中的乡亲也都有些模糊,害羞的我只得嘿嘿笑着打着招呼。
“多大了今年,结婚了吗?”,“得二十多了吧,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大家的关注点落在了我的身上。
父亲赶忙笑着替我回答:“还上着学呢,在西北农林科技大学读研”。顺着这条线,乡亲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提问。
“快到了吧,拜年马上开始,就差你们了”,父亲接到了家族成员的催促来电。告别了热情的乡亲们,我们急忙赶了过去。
家族长辈一声令下:“男女各一队,分别行动”。我们的拜年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每到过年,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口放上一根木棍,院子里布满芝麻杆,铺上拜年用的垫子,屋里供奉着逝去先人的照片,家中留下一个男丁来招呼拜年的人,分发着糖果香烟。
拜年的队伍遵循着长辈在前,晚辈在后的顺序,齐行跪拜礼。按照传统,晚辈也要给健在的长辈行礼。
“还没起床呢”,“出去了不在家”,也都成了健在长辈不让行礼的理由。渐渐地形成了只给逝去的先辈行跪拜礼的新传统。
从天黑到天亮,从村头到村尾,足迹遍布村庄,膝盖沾满故土。
从过去到现在,从少年到青年,走出了村庄,怀念旧时光。
车缓缓驶离,返程的一小时三十一分钟,我在心里默念了二十二遍:
回老家拜年,以后的每一年!
作者简介:肖映彤 经济管理学院2021级应用经济学硕士研究生
编发:田若菲
编辑:罗一诺
终审: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