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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小可爱——鳞伞
那天恰好周末,早上上完补的一节药理学后就直奔博览园了,因我记得,纵观西农大地,就数博览园蘑菇最多,不知道是否跟物种有关?下午蹭新媒体的福利去看了电影《夺冠》,精彩!这时手机震了震,师姐发来了“树上的小可爱”,一看,果然可爱!
但同时,自以为已经基本摸清楚西农蘑菇“窝点”的小鱼有些懵了,“为什么我没见到这么可爱的小蘑菇!”师姐说在图书馆附近的接骨木上,原来如此!此前并没有在树上发现过伞菌,加上我好像确实没有特别关注过那几株接骨木,甚至,我没有印象那里有接骨木。
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当然不容错过,看完电影骑上小破车直奔南校!
因为记忆里实在找不到接骨木,遂对着照片背景,结合它易于被发现的分布特点,思考了一下师姐从宿舍到图书馆的路径,锁定了一条步道,果然我的分析是正确的,在找到接骨木之前还意外收获了一只山咕咕和好多树枸骨的红果果。
就在步道的尽头,约摸十三、四株接骨木像标兵一样在路口的院子里整齐排列,最外围、最靠近步道的那一株和它旁边的两株上长着的小可爱正是我要找的!
在树齐肩高的地方有一个断口,顾城所说的“我失去了一只臂膀,就睁开了一只眼睛”大抵如此吧,只是这只眼睛有点大。中间的木质部已经被腐蚀去了好多,形成了一个小窝,窝里冒出来了三四个浅紫色的小家伙,像是树洞里探出头嗷嗷待哺的雏鸟,可爱极了!
蘑菇目>球盖菇科>鳞伞属
旁边两株上的是小可爱,这最近的一株上的可就是大可爱了。这煎蛋色简直就是胃的天敌啊,伞盖上色泽稍深的点点像油炸食品上的糖粒,还有一朵应该是过成熟了,只剩下残余的菌柄,像是被谁偷吃了一个美味的煎蛋…嗯,恰好到了饭点,我的小肚子果然很不争气地响了,幸好四下无人,天知地知我知,现在你们也知了。
欣赏完颜值,该归属了,这个时候就该求助猫菇姐姐了,万能的猫菇姐姐,简直是我的活菌志!
原来小可爱叫多脂鳞伞,大可爱只能定到鳞伞属,都是鳞伞,莫不是鳞伞都长这么可爱而且都喜欢长在接骨木上?我又找了找,哇!这树下好大三窝蘑菇!一问,果不其然又是鳞伞家的,金毛鳞伞,挤在树杈里变了形,就像广州地铁三号线的乘客们。
但是,印象里有注明和植物类群相关的蘑菇只有分布在栎林的毒鹅膏,或许是因为本小白知道的实在太少,但小白当然是从声名远扬的开始啃,还没啃多少呢。回到去翻了翻书,也只提及鳞伞属“属于广布属”,多脂鳞伞“阔叶树倒木上群生、丛生”,金毛鳞伞“林中腐木上群生”。
巧的是,上周六去了后山的小潿河重温军训拉练的路,途中发现有沿河步道,于是弃车,蹦蹦跶跶走步道去了。
深秋的景,数树深红出浅黄,百花唯有菊蓼盛,一路踩着毛白杨的落叶听着好听的沙沙声,一路看到树上撑起的糙皮侧耳(平菇),花了将近两个小时走到了尽头,收获了老朋友毛头鬼伞,“举个鬼”后发现毛头鬼伞的孢子居然是粉红色的!
今日得猫菇姐姐讲解:鬼伞属的特色的粉,成熟孢子棕黑色,但在此之前菌褶有一个由白变粉再转棕黑的过程,别的菌都没有。
多脂鳞伞
到尽头后折返的路上,居然在树底下发现两个金黄色的小可爱, 是我熟悉的多脂鳞伞。树长在壁上,积年累月,部分树根裸露在外,还形成了一个小树洞,小小的菌柄就从洞内水平伸出,又90°角朝上撑起小伞,借着荫蔽,在洞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看得我满心欢喜。
对啦,我还特地抬头看了看这树,不是接骨木,而是毛白杨,于是觉得校园里的鳞伞可能纯属巧合吧,这可是个广布属呢,我见的还太少了。
树上的小可爱——云芝栓孔菌
真菌和细菌相亲相爱的例子不只有地衣,还有小潿河边枫杨上长了藻和苔藓的云芝栓孔菌。
多孔菌目>多孔菌科>栓孔菌属
这段采蘑菇的时间里我关注的主要是伞菌,对树上的“小耳朵”基本不感冒,一是不在我的审美点上,二是师姐不研究这个。
走在步道上,看着一路上反复出现的棒络新妇,或忙着织网,或静待原地,想起翅膀老师讲的昆虫和蜘蛛之间的反杀,觉得甚是有趣。
复前行,看到树干上一直通体翠绿的螳螂正举着大镰刀往树上走,看见我之后赶紧转身,我以为它要绕到树的背面去隐蔽自己,没想到它是要掉头,居然以两条后腿为定点,头划个半圆地掉头。
对于很少观察虫虫的我来说实在是新鲜,遂举起相机拍下了眼前的小家伙,没想到这小家伙机灵得很,见我动作幅度大,赶紧一溜烟跑下树钻进草丛里了,幸好我眼疾手快,留下了它的画像,只是可惜,我没有翅膀老师那样的知识储备,读不出隐藏在这只小虫背后的史诗,更做不到“惊鸿一瞥间,我感受沧海桑田”。
不过,我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拍螳螂的画面背景里,一株枫杨上的好多“小耳朵”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它是我没见过的绿色。光在镜头里看当然不过瘾,我找到下去的路,三步并作两步蹦跶过去,也不管裙子上因此挂满的狼杷草种子和牛膝种子。
它确实是绿色的,只不过,绿的是附着在其上生长的藻类和苔藓,这让它表面的绒毛看起来都是绿色的,已经完全找不出原本的浅黄色。菌志上说,它的菌盖颜色多变,浅灰色、淡黄色、棕黄色、褐色、红褐色、蓝灰色到紫灰色,但现在可见的只是深深浅浅的绿,毛茸茸的同心环,不一样深浅的绿让这些小耳朵像一个个渐变色耳朵,一个个渐变色小耳朵聚生在一起,就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作者: 彭慧宁,生命科学学院 生物工程专业 2018级本科生
编辑:田若菲
终审: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