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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农往事】(55)吴耕民:西北果蔬和绿化事业的奠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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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夏,为建设西北,我国近代园艺事业奠基人、著名园艺学家吴耕民接受国立西北农林专科学校校长于右任邀请,任农专园艺系主任、教授,兼任园艺场场长和高职主任。来武功时,不仅带了学生谭其猛、屠锷,还特地在青岛挑选了10名园艺技工一同前往。

来到农专,吴耕民深感当地经济和农业生产落后。农专所在地武功张家岗地势高且缺水,果蔬花木不易生长,菜价昂贵,百姓无力购买,每日三餐均以俗称“四大金刚”的盐、醋、酱油、辣椒佐餐。

“本校地处西北,对于本地民众生活上最感切要之蔬菜改进,责无旁贷。” 吴耕民在《本校园艺组蔬菜栽培试验方针》中提出通过品种、栽培技术改良和推广等措施,改善当地百姓生活,增进人民健康,促进西北果蔬观赏植物发展。为此,吴耕民千方百计从日本和山东各处购来苹果、梨、桃、柿、葡萄 1.3万株,大白菜、番茄、甘蓝和瓜类等各种蔬菜和观赏树木、花卉优良品种,“由于伟大水利专家李仪祉教授当时任水利系主任,设堰掘渠,引渭河水灌溉,试种成绩良好。”吴耕民回忆道。

筹建于1933年的西农园艺场分果树、花卉蔬菜、苗圃三区,占地面积700余亩,在当时国内农林院校中规模最大。其中果树区位于二道塬,花卉蔬菜区位于三道塬,前临渭水。栽培苹果、桃、杏、李、犁、枣、樱桃、葡萄等11种,观赏树木32种,花卉323种,蔬菜175种,为教学实习和生产推广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教学中,吴耕民理论联系实际,强调“学习除口到、眼到、心到外,还要手到、足到。所谓手到是练习实践,足到是多作实地考察。”他十分重视现场教学,亲自带领学生实习。他尤其擅长果树修剪,对桃、梨、葡萄等的短截和疏枝两种修剪方法操作熟练,得心应手,通过现场教学,使学生能很快掌握修剪技术。

吴耕民带领师生积极投入品种选育,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苹果、梨、桃、葡萄及其他各种蔬菜、花木等均选出适应良种,并将部分果苗栽于陕西省三原县斗口农场。因西北土壤肥厚,气候干燥冷凉,极适合苹果生育,苹果结果累累,从未见过和吃过这样好的苹果的附近农民目睹口尝后,索取种苗试种。

为提高果苗和树木花卉品种的成活率,吴耕民让山东园艺技工为当地老百姓做栽培示范,农民争相栽植,不推自广。“现在陕西、甘肃以及河南、山西等地所发展的苹果,都或多或少与陕西武功张家岗及三原斗口农场所栽苹果相关联。”吴耕民在《我国解放前近代果树园艺的发展概略》一文中回忆道。

此后,苹果先后推广到西北等省,并成为我国优质苹果生产基地。其中陕西苹果面积930余万亩,产量1185余万吨,全世界上每7个苹果中、全国每4个苹果中就有一个来自陕西。可以说,吴耕民当年的努力结下了累累硕果。

作为我国高等园艺教育的开拓者,吴耕民为培养园艺人才作出了突出贡献。1936年,在他的主持下,农专园艺系创建并开始招生。此外,吴耕民参与创建了我国首个高等学校园艺系——东南大学园艺系以及浙江大学农学院园艺系。而他在《一生工作自评》中谦虚地表示:“这三个学校培养了不少园艺科技人员,对我国目前园艺科技事业发展具有一定作用。我仅在创办时略尽一个螺丝钉作用,培育人才应归功于后继教职员工。”

在农专期间,吴耕民在对西北地区果树品种资源调查的基础上,开展了深入的科学总结和理论分析,发表了《山西清源之葡萄》,与谭其猛、屠锷等合作发表了《陕西彬县之梨》《河南灵宝之枣》等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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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右任为吴耕民所著《果树园艺学》题写书名

在农专短短两年,吴耕民先后出版《园艺学研究法》《蔬菜园艺学》等专著。其中,《园艺学研究法》被后人称之为 “一部园艺学教学大纲”。他认为,学园艺须对植物学、遗传育种学、植物病理学、普通动物学、经济昆虫学、农艺化学、土壤学、肥料学、农产品利用学、气象气候学、农具学、合作学、农场管理学等加以研究,因为“凡园艺学上所论述者,往往根据上述各科之原则、原理与方法”,这为我国园艺系课程设置和教师队伍构成提供了借鉴。“初步研究法”提出 “选择优良园艺课本”“就实物对照读之,务使书中所言能应用于实地”“应随时随地对园艺植物与其现象注意观察”“实地至园地工作,不可畏辛苦”“应至设备完美之机关从园艺有经验者实习”“应至各产地考察”等六条研究方法,指导如何选择合适教材,坚持理论联系实际,这既是园艺学研究成败的关键,也是吴耕民终身坚持的鲜明治学风格。

编辑:王学锋

终审: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