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的记忆
来源: 资环学院
作者: 毛牛
发布日期: 2006-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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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学里最后一个教师节了,我站在阳台上看着秦岭发呆。它是那么的近,如一叶障目,挡住眼睛所有的视线;又是那么的遥远,是我用目光所能丈量的最远距离。秦岭呵!白天看着你,夜晚想着你!
提到秦岭,便触及到我在秦岭深处的记忆,想起哈老师温暖的眼神。
04年初夏,秦岭宁西林业局,几个老师领着八十几个学生度过了艰苦而快乐的一周。那次是《树木学》实习,由辅导员哈力娜•哈麦拉老师负责我们的日常管理。
林业局坐落在山坳里,几间简易的房舍,几个林场工人,好似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哈老师是哈萨克族人,在秦岭深处,她留下了少数民族特有的歌声和优美的舞姿。在那些空旷清冷的夏夜,乱星闪烁,哈老师点燃一堆篝火,用激情燃烧冷森森的高山之夜。林场负责人致欢迎词,领队老师讲话……老师、学生和工人一起,以山为舞台、星空为背景,尽情于歌舞,纵情于自然。印象中最为深刻的是哈老师边唱边跳,同时招呼学生的样子,是那么的迷人。
哈老师带我们实习,我们感觉从不到被管束的压力。她和学生打成一片,在原则范围内尽量满足学生的愿望。在高山的实习是艰辛的,天气变幻无常,山路崎岖荆棘满地,晨有日出午来狂风残雨,坏肚子、扭脚……因水土不服或者长途跋涉,好些学生病倒,哈老师不仅与我们同甘共苦,而且还花精力照管我们,无微不至。为了缓解我们紧张的情绪,她带领我们爬山或者组织其他活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在我的相册里,珍藏着秦岭实习的一个镜头。我的右手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眼圈湿湿红红的,哈老师坐在我旁边,一幅慈爱的面容。那是一次意外,记忆里是剧烈的疼痛和不能医治的无助,以及模糊视野中哈老师焦虑的脸旁和奔跑的背影。
那天中午我们背着哈老师打篮球,抢球时我摔倒在地上,右肩关节脱臼。同学扶我到值班室工作人员的床上躺下,闻讯赶来的哈老师眼里夹杂着责备之意,更多的是怜惜之情。她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找来这里唯一的医务人员。脱臼本是常见的机械伤,但是没有人懂得急救,医务人员也束手无策。难题出现了,林业局处在海拔1700多米的山上,离山下最近的医院有上百公里,只好打电话请医生上山医治。接下来是我无期的等待,我疼得叫出声来,哈老师不忍看见我如此疼痛,便叮嘱同学守侯我而自己离去想其他的办法。
时间走走停停,我疼得麻木了,哈老师脸色铁青,再也不见平日里鲜花般的笑容。三个小时之后,山下的医生终于赶来,轻车熟路地治好我的关节。噩梦结束,疼痛退去的那瞬间,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之后,哈老师常去看我,监督我吃药和吊绷带,陪我说话,给我留下难忘的微言细雨。带伤实习,秦岭深山中,哈老师处处呵护着我。回学校后,她拒绝了我还她替我交付的医药费一百多元——她知道我的家境,那是我半个月的生活费。
望着秦岭,那样清晰,怀念那段难忘的实习日子。秦岭深山处,有我不灭的记忆,记忆里有一位年青的女教师,让我肃然起敬。在属于她的节日里,我向她和所有关心我的老师道一声:“谢谢,辛苦的恩师!”
终审:shao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