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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力

  同宿舍的谈盆花,想盆花已很长时间。终于有人抱回了几个花盆,泥土是新加入的。而且极快地便被栽上一盆吊兰、一盆仙人掌和一盆文竹。
?BR>  可剩下了两个空盆被放到了窗台的拐角处。几天后,手边的一本盆景杂志启示了我,心里一阵比划后便郑重地宣布:盆栽葡萄景观不久将在我们宿舍出台亮相。在众兄弟的欢呼声中我开始了自己得意的创作。新栽的三盆花都格外美丽,叶子绿地鲜明透亮,看起来浑身是劲。可大家的兴趣却似乎一开始就放在了拐角处我那两盆新栽的葡萄上,而不去看那些盆花。此时的盆中只有两杆藤条,景观之形体全无。只有从墙角齐正地垂下两条光滑的铁丝,相距约半米长短,盆景上称作整形索。?BR>
  大概人都有怜物之心吧,自从种了这两盆可怜的东西后,窗台便成了系人心怀的所在。早上起来,下午自习回来,不觉总要在窗口小立一会儿,或浇点水,或松松土,或什么也不干,只出神地看和想象它们的样子。终于,嫩绿的部分露出来了。此时的茎尖看似静止不动,实际却在不断奋力地扭动,早晨看时似乎朝左,中午时分却又向右了;前一天只有绿豆大小的一粒嫩头,第二天晨跑前却已吐出了两三寸长的嫩条,还缀着直椤椤竖着的两片小叶子。好努力的一夜!我们更加着迷于它的变化了。

  脆嫩的藤条终于沿着铁丝向上爬了,而且枝条的数量变地越来越多,仿佛两条环柱上腾的龙一样悬在窗外。可好景不长,一阵风便使那可怜的景观因不堪重负或孤立无助而分别塌落在窗台下,滕蔓被痛苦地拉长向下垂着。
有人建议我用人力帮助一下,可刚缚好后不到几天便又是那可怜的一幕。于是,它们的形体便在窗口消失了,虽然我曾几次伸出头看到那末端的嫩条蛇头一样地仰起,向上伸,向上扭。但关心和欣赏我的葡萄景观的弟兄确日渐少了,原来忙碌的窗口一下冷清了许多。直到六月份我们外出实习时仍然没见那可怜的藤蔓爬上窗口。别的花盆都被寄养到别处去了,窗台上只剩下我的葡萄听天由命。在外实习的一个月中,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它们该不该还会在窗下垂着吧。

  回到宿舍那天,我是第一个冲到窗前的。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窗户已被葡萄藤叶遮严了,它们不但爬上了窗台,而且已经顺着铁丝爬上了窗顶。下垂的藤蔓已被全部拉上了窗台,形成了一垛完全是叶与花果的绿壁,那些扭动和缠绕在一处的枝蔓已经将窗口连成了一幅患难与共的画面,而那些极不安定的幼藤依然蛇头一样地向上扭动。屡次的失败并没有抑制它们向上的生长,虽倍遭艰辛却毕竟扶持着发展开来,扩大开来了。

  我的心头一振,啊,真正的生命呀。我惊叹自己得到了一种生命真谛的诠释,懂得了患难与共的气魄和意义。

 

(写于1995年)

终审:mi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