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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苑黄花

  沙苑是我的故乡。黄花菜是沙苑的特产。家兄来信说:“沙苑黄花,被政府列为特种作物予以种植,因而得以兴旺发达。如今,沙苑黄花已打入国际市场,远销东南亚各国。”这个破天荒的喜讯,顿时激起了我对乡亲的敬仰,对故乡的怀念。?BR>
  提起沙苑,不了解的人们会联想到蒙古包、戈壁滩,黄沙无垠。非也,如果你有幸凌空鸟瞰。那么,你将会发现我们沙苑是一条南北两水相映,左右绿林摇曳,中间金沙闪闪的套色彩带,铺缀在八百里秦川的东方。?BR>
  每当夏秋之际,您信步进入沙苑,那么,映入你眼帘的将是:浓荫遮天,青禾铺地,枝头的果儿相递呈艳,田间的花儿竞相送芳。水车叮当当、辘辘咯琅琅,蝶舞鸟喧,老乡们的“干梆子乱弹”。那一派有声有色的滋味的田园风光,必将让您流连忘返。?BR>
  在我们沙苑这所百花园里,产量较大的是黄花、红枣、落花生。这三种产品被形象的誉为“108”工程。受到重视和青睐。其中尤以黄花最富土特味儿,经济价值也最高。可以说是我们家乡的拳头产品。

  黄花又名金针。它的形象类似君子兰。但是表现不同,作用各异。君子兰:叶儿对生而宽厚,茎儿较短而粗壮,花儿黄中透红,仰脸含笑,向人们展示她的雍容华贵。黄花菜:叶儿丛生而壮密,茎儿挺长而玉立,金衣红芯的花儿,宛如喇叭。虽然清香扑鼻,泌人肺腑,但却从不献媚竞芳,而是含苞待放之际,把自己的全部精华,默默的贡献给人类。?BR>
  我爱君子兰的幽香,更爱黄花的质朴无华。?BR>
  人们都知道“锄禾日当午”之苦。岂知务黄花之苦,较之“汗滴禾下土”不知要辛苦多少倍呀!?BR>且不说育苗、除草、施肥、灌溉这一系列繁复的劳动,单就收获时的摘菜说吧:五黄六月天,在浓叶过膝的菜地里摘菜。上边烈日晒,下边热气蒸,蚊子小咬。四周围攻。个中味道完全可以想象。更烦人的是那锐如利刃的菜叶,不是划脚,就是割伤腿。故尔,每过菜月,我们的亲人往往被蚊虫叮伤而发炎,被菜叶划破而溃疡。?BR>
  摘菜劳动,不仅劳其筋骨,而且颇费眼力。一根菜茎上长着三、四个菜苔。摘菜时既不能摘断菜苔,又不能留下菜蒂。既不能把不成熟的菜蕾摘下,又不能让菜蕾开了花。只能在其含苞待放之际,及时摘下,方为佳品。这方面,我实在佩服妈妈和姐姐的眼力。她们的手上好像有特异功能。眼尖手快,准确无误。所摘得菜根根恰到好处。

  白天再累也得把菜摘完,要不第二天开了花便成了次品。夜里再困也得把菜蒸完,要不积压一夜容易腐烂。农村的灶房,多是又矮又小。白天曝晒一天,夜里烈火熊熊。烧火蒸菜比白天摘菜更为难熬。然而我们亲人哪顾及这些。她们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添柴拨火,看火候上。既怕把菜蒸过了,煮成烂泥;又怕蒸不到位,脆而易碎。不论蒸过火,或是不到位,都意味着这一年的辛劳,功亏一篑。?BR>
  由于黄花生产这样日以继夜地循环往复的劳动,我们家乡流传着这样一首顺口溜:オ?BR>

五黄六月务菜忙,ト家老少一起上,?BR>腰杆随着辘辘转,ズ顾伴着锄头淌,?BR>白天红日晒脊梁,ヒ估锪一鹂拘靥牛?BR>熬过七七四十九,ヅ踝沤鹫牖磺粮。

  可惜呀,可惜!可惜在那“上工一窝风,干活磨洋工,人地互相哄,年终不分红。”的岁月里,黄花的生产急剧下降。家兄信上说,那时有些生产队的产量,还不如今天一户人家的产量高。沙苑黄花今天能飘洋过海,打入国际市场,这不能不感激“改革开放”的阳光。

  我爱黄花,更爱使黄花兴旺发达的时代。?nbsp;

  黄花又名萱。萱者母亲也。我在外工作多年,无论北上南下,都要从家里带些黄花。因为黄花如我一样,是沙苑生沙苑长的土产。更因为她使我永远怀念生我育我的母亲--沙苑。

终审:liqing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