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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驿站】我愿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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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瞥见满树桃红的时候,是恰巧有一阵微风拂过,我将目光抬起,如同多年前在故乡见到为数不多的艳丽一样,为之一颤,将目光停留在此,仿佛从那时起不觉间已驻足多年。

好像从某一刻起,光阴便变得易逝,将流水的年华一晃而过,带走琐碎的一切,而又无时无刻不在动容着相似的画卷。若不是此次偶然,阳光穿过林间,我可能不会想到,春天又悄然到来,随着匆匆散落的日子,给我带来一丝沉静,回忆的沉静。在碌碌中暂且搁置一会儿世俗,置身回不去的某个瞬间,是当我初听见清晨的鸟鸣,闻到其间的花香,有老树,有熙熙攘攘的人们,以及树叶间细碎、斑驳的阳光。我想会有人坐在那儿,读着刚学的《匆匆》,燕子去了,杨柳枯了,桃花谢了,抬头一切却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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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没有流走,我站在桃红前,如同多年后在远方见到初次盛开的纷繁一样,为之动容,可微风吹散的,不止是纷乱的桃红,还有如烟的时光,以及安然的心境,逐渐纷散。那时我认为时间无境,仍有许多岁月可以磋磨,因此淡然过生死,陷入于空幻,可最终又却落入世俗的琐碎。在某个琐碎的节点,光阴便变得易逝,一下流走了多年又多年。

而这多年来,在生活与学习间,我不尽然地奔走,是实现个人价值的最好选择,同时也是无奈的妥协。有价值的东西必然会带上功利色彩,那是当今环境无论如何也难以淡泊的。因为它们,因为工作,因为一个个目标或者一份份虚荣,我们都在将日子过得琐碎,戴着枷锁,而远离了曾经散落的片片桃红。琐碎的日子繁多,在纷乱中回过神一晃眼,燕子去了,杨柳枯了,桃花谢了,一切随匆匆逃走,留下一份短暂的不知所措以及挥之不去的迷茫。

好多年前,我也仔细思考过诸多大义,大到生死,大到天地。对于这一切空幻,甚至产生了诸多敏感,以致于久久沉溺在虚无缥缈中无法自拔。当我些许透彻,写下一些东西,而转又投身于琐碎间时,又陷入了一种灵魂上的麻木以及对日常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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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试着安抚自己,在迷失中不停守望,于是读了许多书,渴求从片刻中找寻片刻,在迷失中找寻曾经。我从中看见不安森林里的人们,尝试走近,不愿孤独,不想失望。我又看见,那一片瓦尔登湖,郁郁的森林,静谧的湖水,深蓝色的月夜,好像回不去的曾经,流走的蹉跎岁月,深埋在湖里安静的灵魂。我愿在此间驻足,将目光丝毫停留,在梭罗的永恒伴侣一旁,尽可能地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可惜,我们难以寻见自己心灵的那一片瓦尔登湖,有着信仰,在朴素中不停寻找意义,但本就没有一草一木、一片湖水真正属于我,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了,燕子回首,杨柳再现,桃红又纷繁在我眼前。原来我们从未真正驻足,或是根本停不下来。

在充斥着灵魂的文字里,我探寻真正的追求,片刻空虚,片刻顿悟,那里有好多流走或不曾出现的世界,无数的字眼,而有些词句一旦出现便不禁令人遐想联翩,比如人间风月,夏蝉冬雪,不食烟火,却夜夜为你留灯探路,又或者濛濛时雨,满树桃红,你在哪里,哪里就是灯火归处。可我记不住你,你也终究会远去,匆匆远去,渐行渐远,渐远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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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追求终究亦会徒劳吗?不经意间回过了神,仿佛走过多年一样。桃红花瓣零落于地,我想的确是一去不复返了,如果在多年后也能想到此刻,或者把它写成文字,凄凄惶惶,感受到那一丝安然,是当看到那句“我愿我行我素,不愿涂脂抹粉,招摇过市,引人注目,即便我可以跟这个宇宙的建筑大师携手共行,我也不愿——我不愿生活在这个不安的、神经质的、忙乱的、琐细的十九世纪生活中,宁可或立或坐,沉思着,听任这个十九世纪过去。”的时候,合上书,在心灵那一片澄净之湖上,一苇以航。

 

作者简介:张子悦,林学院木材专业2019级本科生

任懿,林学院木材专业2019级本科生

编发:熊千里

编辑:魏静

终审: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