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Oxford)和剑桥(Cambridge)是英国位于泰晤士河谷地的两个小城镇,我对于它们的神往当然是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名头了,今生有幸领略它们的风采,那真是再美不过的事情了。
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是中世纪建造的两所高等学府,今在英国乃至世界著名。剑桥大学源于牛津大学的师生流落到剑桥而建的,他们在建筑风格和学校组织上都非常相似,城市与学校融为一体,因此长久以来这两所大学总是被人们连在一起谈论,因而在英文里也就有了一个专有名词:“Oxbridge-牛桥”。有人如果硬要对两者加以区别的话,或许有人会告诉你,牛津大学会问:“What do you think?”,剑桥大学会问:“What do you know?”看来,牛津大学更注重思想,而剑桥大学更注重求知。这大概就是牛津出了29名首相,剑桥出了61个诺贝尔奖获得者的主要原因。一所大学,成绩斐然至此,无人能出其右。
我是在早春的季节去牛津的,那时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偶尔会放晴,风有些冷。牛津作为一个旅游城市,周末的游人总是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在街道上,看那牛津城的建筑古色古香,分属于不同历史年代的不同建筑流派,就像回到了历史之中。大学和城市融为一体,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校门,在城市的街道上走,也就是走在了校园中。不过大学的各个学院是有门的,是那种教会式古老建筑的小门。门廊上雕刻各种人物鸟兽图像,估计多半是圣经故事的图腾。记得在博士英语教学中有一篇课文讲到牛津大学的建筑,我不太理解里面关于这种学院的建筑特点,这次终于明白了:“走进小门,经过低矮的门廊,里面是个四合院,四周是教学和办公楼,楼前是绿色的草地。”
牛津大学的多数学院进去是要收费的,因此我们也只进入了拍摄《哈利波特》的基督学院(Christ's College),你立刻会想到魔法学校的学生们骑着扫把穿越各种魔怪城堡,鬼魂游荡在寂静的校园里,有种阴森而又神秘的力量围绕周围。游人徜徉在寂静的校园中,驻足观赏拍照,不再嘈杂。不过牛津街道上确是人声鼎沸,各种商店琳琅满目,古老的牛津有了现代化的装饰,吸引了世界各国的游人来此畅游。突然看到有一尊银色雕塑竖在人行道上,前面放有一个钱盒,觉得很奇怪。这时有人给钱盒里投了一枚银币,那雕塑竟然动了,动作类似机器人,才知原来是涂了一身银粉的行为艺术之人大摆POSE,只要你给他身前的钱盒里放一枚钱币,他会很乐意为你表演类似机器人的各种动作以示感谢。道路的另一旁也有几个街头艺人在弹奏各种乐器,唱着具有英国风情的民歌,歌声嘹亮,混在嘈杂的人声中,如果你愿意可以投币以示欣赏。这些也是英国主要的街头乞讨形式,不像国内的乞讨者穿着破破烂烂,让人一看便知是以乞讨为生的。在英国你经常会在热闹的街市、拥挤的地铁站、或是安静的小镇中心看到有各种街头艺人,手捧各种乐器边演奏边唱,非常投入,歌声优美,自娱自乐,引来路人驻足欣赏,顺便投一枚银币在其前面的钱盒里,算是表达了你对艺人的欣赏和感激。我不太明白这些街头艺人是乞讨为主,还是娱乐的成分居多,或许两者兼之。但他们表演时穿着很时尚随和,表演很投入,演技很好,不像要饭之人,而且经常可见是一个表演组合共同协作,伙伴们表演之投入和演技不亚于舞台艺人,带给路人心灵的震撼和美的享受。
在牛津还有一个我们非常熟悉的童话故事,那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故事中那只会消失的猫以及扑克牌军队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的。据说故事的主人翁爱丽丝确有其人,是作者卡尔在牛津基督学院学习时时任院长的二女儿。在基督学院对面有一家爱丽丝店(Alice's Shop),建筑物本身已经有500年左右的历史,是爱丽丝小时候经常光顾的糖果店。故事中这家由一只羊经营的商店,总是摆满各种新奇的物品,但每当爱丽丝想要触摸时就会漂浮在空中,好奇的爱丽丝就和羊老板划船一探究竟,到底结果如何呢?你不妨到爱丽丝的小店瞧瞧吧!然而进入小店,我看到的老板确是一个中国女孩,惊奇之余,看到的商品也带有中国的特色,也许这本事就是爱丽丝小店的神奇所在吧。
英国人习惯于把牛津当做一种传统,一种象征,一种怀恋和一种追寻。在那里可以回忆起过去的美好时光,可以重温昔日的辉煌。你可以想象在这风情万种的建筑之中,是那云飞浪卷的校园。春风料峭的枯枝下,碧绿的草地上走来一个身穿长袍、手捧书卷的莘莘学子,嘴里吟诵的是那几百年积淀的斑斓文化,古老中蕴含着现代文明,静静地伫立在夕阳的辉煌中。
去剑桥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微风习习,蓝天白云映衬着碧绿的草地,黄色的迎春花,白色、粉色的樱花,鹅黄色的旱水仙,红色的茶花,还有各色的鸢尾点缀其中。野鸭、大雁、白天鹅、海鸥在小河中嬉戏,搅得鱼儿四处翻滚游动。因为剑桥有水,因而比牛津秀丽些,古老中透着清秀。剑河上小桥流水,垂柳依依,吐着嫩绿的枝桠。河中游人们坐着小船撑杆摇橹,欣赏着沿河而建的剑桥各个学院,绿地鲜花围绕着古老幽静的学府,一派古色古香,有点像南京的秦淮河。不过比起秦淮河还是逊色一筹,毕竟英国的河谷之地的小河没有国内山川孕育的小河柔美清秀。但有了剑桥大学的装扮,剑河也变得美丽了许多,而且河上有了那座著名的由剑桥学生拆装的用大铁钉锭起来的木桥,多少让剑河增加了一些知名度。
无论怎样,我喜欢剑桥多于牛津,毕竟这里有一条柔美的小河,她曾经激发了我国浪漫诗人——徐志摩的灵感,那首著名的小诗《再别康桥》就刻在国王学院(King College)临近剑河的一块花草丛中的白石头上。也许正是有了这条多情的剑河的环绕,剑桥大学才孕育出那么多的才子。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门口的那颗苹果树曾经用他那红润的果砸了一下牛顿的头,让牛顿立刻顿悟出地球引力的作用,因而使牛顿成了著名的物理大师,开创了物理力学的先河。看到这颗苹果树我有点神往,希望他也给我点启示,或是给女儿一点灵气,因而让女儿在这颗神奇的苹果树下拍照留念。
游累了的时候,可以坐在剑河边的绿草地上,悠闲地聊天,抬头遥望那蓝的天、白的云,飘忽而至。那一栋栋高大的校舍、教堂的尖顶和一所所摆满鲜花的红砖住宅掩映在一片绿色之中。微风吹过,剑河边的垂柳伸展了长长的辫子随风飘荡,不时有小船划过,你便融入在了这古老而又宁静的小镇,看那莘莘学子穿着学位袍服从你身边走过,也许你一眼看到的就是将来的哪个名家吧。
再别康桥
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地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阴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Saying Good-bye to Cambridge Again
--- by Xu Zhimo
Very quietly I take my leave
As quietly as I came here;
Quietly I wave good-bye
To the rosy clouds in the western sky.
The golden willows by the riverside
Are young brides in the setting sun;
Their reflections on the shimmering waves
Always linger in the depth of my heart.
The floatingheart growing in the sludge
Sways leisurely under the water;
In the gentle waves of Cambridge
I would be a water plant!
That pool under the shade of elm trees
Holds not water but the rainbow from the sky;
Shattered to pieces among the duckweeds
Is the sediment of a rainbow-like dream?
To seek a dream? Just to pole a boat upstream
To where the green grass is more verdant;
Or to have the boat fully loaded with starlight
And sing aloud in the splendour of starlight.
But I cannot sing aloud
Quietness is my farewell music;
Even summer insects heep silence for me
Silent is Cambridge tonight!
Very quietly I take my leave
As quietly as I came here;
Gently I flick my sleeves
Not even a wisp of cloud will I bring away
终审:zhangjunli